大家好,台灣作「性別與科學」的女性主義朋友 Sandra Harding,最近以高齡90離世。多年來,我一直記得她滿頭白髮,但卻紅光滿面的行走於各種學術與政治之間的場合,宣揚很有意義的理念與方向。
Harding 稍早1999年以來,她與台灣朋友們的論學交往,我曾在近作《介入與回應》(2022) 小書的第一章的「三十年小史」中有簡略的描述。在寫作時,她對我寫「女性主義科技研究與STS的一段關鍵歷史」的主題頗有興趣,我也常請教她,包括她在Science War 時期中的種種,我也才知道她早年的強客觀與SSK的強綱領頗有些關係。她也熱心的想要把這個題目引起她一些美國朋友的注意,只可惜書出版後我也沒有精力將之翻譯成英文了。
她於2013年獲得STS的Bernal 大獎,那時我曾與她一起坐在會場,聽她對獲獎過程的抱怨。Harding 後來對南方國家、拉丁美洲的STS研究頗有深入的興趣與研究,影響到她UCLA的同事史書美,也曾力推拉丁美洲的STS期刊的成立(Tapuya)。當年她來台灣開會時,曾特別要與我見面,想借鏡我們EASTS期刊的經驗來思考Tapuya的成立。Tapuya成立後,她還想積極促成東亞與拉美兩地STS研究的交流,包括鼓勵我在Tapuya 寫一篇闡釋我《STS的緣起與建構》那本大書的文字。
在Covid 時期,我們曾聯絡過,交換如何生活與度過那段日子的方式與趣事。後Covid 時期,我的生活更忙碌於學習國際政治與兩岸關係的議題,反而與Harding較少聯絡,沒有機會向她多請益與交換意見,相當可惜。如今回想起來,這些年來,Harding 對我的研究一直保持興趣,並常提供很好的意見與幫忙,就如她對很多女性主義後輩還有第三世界知識分子的熱心支持一樣,她真是我在美國批判學界的一位大姊。雖然近年來,我對美國這個國家的質疑與批評日深,但美國卻有非常多讓我們敬佩與學習的人,Sandra Harding 就是其中了不起的一位。
或許,studylist 上的朋友也與Sandra Harding 有過交往的經驗,十分歡迎也來寫幾句話,Sandra 看到了一定高興。當年她初來新竹清華人社院演講,包括帶她爬獅頭山外,她特別喜歡中國的印章,我就帶她到校門光復路的對面刻了一個以「珊卓哈定」為名的圖章,她甚為珍愛。
大為 12/Mar./'2025
(註:此文後來擴充成英文,並加上圖片,發表於EASTS期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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